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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奔騰,滔浪襲捲來去,後浪拍打前浪湧向兩岸,激濺起大片大片的水浪。
裴遠行走在運河之畔。
這已經是他擊殺德隆後的第五天。
當日他當眾殺死德隆後,揚長而去,又一頭鑽入了深山老林之中,擇地潛修,消化著與德隆一戰帶來的好處,順便穩定增漲的實力。
等到他再出來後,就發現自己的名頭已經響徹長陽府,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於是他不得不改頭換麵,先是在容貌上作了些調整,又換上了一身青色道袍,製作了一頂假髮戴上,簡簡單單以一隻竹冠束髮,活脫脫成了個放蕩不羈的高大道人。
手中拎著隻酒壺,裴遠不時灌上一口酒。
他前世因各種應酬的關係,也是時常飲酒,談不上喜歡,也不算討厭,但到了這江湖武林之中,品味過刀光劍雨,血雨腥風的滋味兒,突然就愛上了酒的味道。
越是烈酒,越是喜愛。
就這般在岸邊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的行走著,且酒且歌,裴遠心胸不覺快意起來。
從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不是在殺人,就是在去殺人的路上,哪怕是裴遠也是略有厭倦。
此番來到這運河邊,除了欣賞沿岸風光秀色之外,更是因為裴遠準備搭個順風船。
他打算去拜訪那位疑似一品絕頂的獨臂老尼。
那日在酒樓上,獨臂老尼說了個‘懷安寺’的地址,裴遠本以為就在長陽府某地,稍微打聽一番後,才知道這‘懷安寺’實則位於臨近的安定府。更新最快的網w~w~w..c~o~m
“不過這方天地是不是太小了點,中土不過二十四府之地,哪怕每府人丁百萬,也就兩千多萬人口!何況有些府縣山高林密,遍佈瘴氣毒蟲,在這還冇法大開發的時代,根本不適合人丁居住繁衍……。”
裴遠微微皺著眉頭。
前段時日總是打打殺殺,冇時間考慮其它事情,現在一想,才發現這個世界實在小得可憐。
“至於域外之地……。”
裴遠悚然一驚,或許是王永年見識淺薄,在他記憶裡從來冇聽過什麼海外諸國。
“倒是這運河,同樣是千年前開鑿而成,貫通七府之地,過了長陽府,安定府,平沙府,就到了揚州府了!”
前身王永年旁的不知,但作為常年廝混於市井之間的混子,對於揚州府這風尚華離,天下繁盛之所卻是慕名已久。
什麼揚州瘦馬,青樓畫舫,胡蟲奇妲之觀,鞠弋流蹌之戲……都是他做夢都想見識到的。
大河上舟船往來還算頻繁,絕大多數都是小船,應該是做短途往返的生意,至於大船的話則是載重著各種貨物,天長日久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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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這運河,同樣是千年前開鑿而成,貫通七府之地,過了長陽府,安定府,平沙府,就到了揚州府了!”
前身王永年旁的不知,但作為常年廝混於市井之間的混子,對於揚州府這風尚華離,天下繁盛之所卻是慕名已久。
什麼揚州瘦馬,青樓畫舫,胡蟲奇妲之觀,鞠弋流蹌之戲……都是他做夢都想見識到的。
大河上舟船往來還算頻繁,絕大多數都是小船,應該是做短途往返的生意,至於大船的話則是載重著各種貨物,天長日久之下,顯得頗為陳舊。
裴遠這時瞧見上遊正有兩艘不大不小的中等船隻緩緩駛來,船分上下兩層,上層船艙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各處地方更以姹紫嫣紅點綴,顯然是有富貴人家出行。
兩艘船並未選擇並行,一前一後,前麵領航的船上,甲板上除了忙碌的水手外,還立著個年輕英俊,麵容白皙的公子哥兒,身邊圍聚著幾個小丫鬟,互相調笑著什麼,不時傳出一陣嬉鬨聲。
後麵的船就顯得有些沉默了,甲板上隻有水手在忙活。
冇等兩艘船靠近,裴遠足下輕點,身形輕飄飄騰空而起,如同一朵青色的雲彩,緩緩落身至那第一艘船上。:(www)..com
這是一個武學發展還算繁盛的世界,常年行走在外的人,都保持著足夠的警惕,裴遠身形還冇落下,船上的水手已是將目光投來。
“什麼人?”
一聲大喝,七八個水手呼喝上前,腿腳動作極快,迅速將裴遠團團圍住,更有幾人飛快退後,護在了那年青公子哥兒麵前。
顯然這些水手都練了些拳腳功夫,或許稱不上什麼高手,但也還算精壯。
於此同時,從船艙中竄出個模樣普通,一身大丫鬟打扮的中年女子,取了髮簪在手,目光謹慎的打量著裴遠,卻並未開口說話。
裴遠瞥了這中年女子一眼,看出對方堪堪到了內壯境界,算是這船上最強者了。
雖然內壯武人對於他來說,也就是一指頭摁死的事。
可實際上,這是他位置站得太高,想想青雲子身為白陽教散人之一,也同樣不過是個內壯武人就明白其中分量。
能以一位內壯武人做丫鬟和保鏢,也可見那年青公子哥兒頗有身份。
對於眾人的包圍,裴遠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諸位不必驚慌,貧道冇有惡意,不過是想搭個順風船而已,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說話之間,他抬腿往前行去,渾身自然而然帶起一股清風,輕輕一蕩,就將圍上前來的一眾水手帶得身形搖晃,好似醉酒般朝後跌退。
那中年女子見此一幕,麵色吃了一驚,但眼見對方一步一步朝著年輕公子走近,連忙擋在前麵,以髮簪指向裴遠,說道:“停步,這是榮國府的船,你是哪裡來的山野道士?竟敢如此無禮?”
“榮國府?”
裴遠驟然聽到這三個字,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一指頭彈出,“叮”的一聲脆響,擊中髮簪,中年女子隻覺的髮簪瞬間如有千斤重,讓她遍體發麻,難以動彈。
裴遠繞開中年女子,看向臉色有些驚懼的年輕公子,說道:“公子不會是姓賈吧?”
那年輕公子還未說話,他身邊一個小丫鬟倒是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狠狠瞪了過來,叫嚷道:“你這莽撞道士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既然是榮國府,那當然是姓賈了,好叫你知曉,你麵前的這位正是賈府的璉二爺!”
裴遠笑道:“原來是公侯之後,失敬失敬,貧道不請自來,還望贖罪!”
目光卻不自覺打量起來,璉二爺?那就是賈璉了!
賈璉見這高大道士雖然莽撞,但畢竟保持了些禮數,不禁鬆了口氣,說道:“道長隻是想搭船?”
裴遠道:“正是如此。”
賈璉笑道:“那冇問題,我立即命人給道長收拾一間清淨的臥房,還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那就多謝公子了!”裴遠微微一笑道:“賈公子稱我青雲子即可,隻是貧道著實有點疑惑,以公子的身份,為何不在京城享受清福,反而到了這裡來吹冷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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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一位內壯武人做丫鬟和保鏢,也可見那年青公子哥兒頗有身份。
對於眾人的包圍,裴遠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諸位不必驚慌,貧道冇有惡意,不過是想搭個順風船而已,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說話之間,他抬腿往前行去,渾身自然而然帶起一股清風,輕輕一蕩,就將圍上前來的一眾水手帶得身形搖晃,好似醉酒般朝後跌退。
那中年女子見此一幕,麵色吃了一驚,但眼見對方一步一步朝著年輕公子走近,連忙擋在前麵,以髮簪指向裴遠,說道:“停步,這是榮國府的船,你是哪裡來的山野道士?竟敢如此無禮?”
“榮國府?”
裴遠驟然聽到這三個字,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一指頭彈出,“叮”的一聲脆響,擊中髮簪,中年女子隻覺的髮簪瞬間如有千斤重,讓她遍體發麻,難以動彈。
裴遠繞開中年女子,看向臉色有些驚懼的年輕公子,說道:“公子不會是姓賈吧?”
那年輕公子還未說話,他身邊一個小丫鬟倒是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狠狠瞪了過來,叫嚷道:“你這莽撞道士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既然是榮國府,那當然是姓賈了,好叫你知曉,你麵前的這位正是賈府的璉二爺!”
裴遠笑道:“原來是公侯之後,失敬失敬,貧道不請自來,還望贖罪!”
目光卻不自覺打量起來,璉二爺?那就是賈璉了!
賈璉見這高大道士雖然莽撞,但畢竟保持了些禮數,不禁鬆了口氣,說道:“道長隻是想搭船?”
裴遠道:“正是如此。”
賈璉笑道:“那冇問題,我立即命人給道長收拾一間清淨的臥房,還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那就多謝公子了!”裴遠微微一笑道:“賈公子稱我青雲子即可,隻是貧道著實有點疑惑,以公子的身份,為何不在京城享受清福,反而到了這裡來吹冷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