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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梁聞言點了點頭,在他認識的領導裡,他發現張海濤是心態最好的一個,從秘書長的位置被調到閒職上去,張海濤心裡可能有些失落,但明顯也看得很開。
“小喬,坐吧,你今晚來市裡乾嘛了?”馮運明請喬梁坐下,問道。
“我在報社工作時候的老闆李有為書記喊我來喝酒,我就趕緊屁顛屁顛跑來了。”喬梁笑了笑,又道,“這不,剛從老闆那邊喝酒出來,我又有點想馮部長您了,所以給您打個電話。”
“小喬,你啥時候也學會花言巧語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馮運明笑著指了指喬梁,“我看你是有事纔會想起我。”
“馮部長,您都這樣說了,那我也隻能老實承認,這麼晚找您,確實是有點事。”喬梁嘿嘿一笑。
“聽聽,被我說中了吧?老張,看到了冇有,這小子有事才上門,冇事可就不鳥人了。”馮運明笑道。
“馮部長,您這麼說可就真的冤枉我了。”喬梁叫屈道,臉上卻是掛滿笑容,馮運明越是跟他開玩笑,越說明冇把他當外人,兩人現在的關係,其實也無需用言語去過多解釋。
玩笑歸玩笑,馮運明隨即主動問道,“小喬,什麼事?”
“馮部長,是這樣的,我們縣裡的常務副縣長章宏華因為身體原因,可能無法再勝任目前的工作,他主動向縣裡提出想退居二線,回頭他也會向市裡打報告說明這事,我琢磨著他這個崗位離不開人,所以打算向市裡推薦一名乾部來接任這個常務副縣長的位置。”喬梁說道。
“章宏華想辭職?”馮運明皺了皺眉頭,他對章宏華有點印象,對方之前在鬆北縣擔任委辦主任,後來苗培龍向市裡推薦,章宏華最終調任常務副縣長一職,這纔沒過去多久,章宏華竟然不乾了,所謂的身體原因,馮運明還真不信。
“章副縣長這幾天都在住院,確實是生病了。”喬梁笑嗬嗬道。
“這病的還真是時候,苗培龍剛出事,他就病倒了。”馮運明笑了起來,“咱們體製裡的一些乾部,現在有一項神奇的本領,說生病就能立刻生病,說病好就能立刻痊癒,說抑鬱就能立馬抑鬱,這本領真的是厲害得很。”
“老馮,你這話總結得精辟。”張海濤朝馮運明豎起了大拇指。
“說實話,我也挺想學這個本領的。”馮運明哈哈一笑,“算了,不開玩笑了,小喬,說說你想推薦的乾部。”
“馮部長,我向推薦副縣長趙傑出來擔任常務副縣長一職。”喬梁說道。
“趙傑出……”馮運明唸叨著這個名字,他對趙傑出顯然不熟悉,畢竟整個江州市這麼多縣區,副處級乾部實在是太多了,馮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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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你還跟我客氣起來了?”馮運明笑道。
“得,那我就不跟馮部長您客氣,不然您又得批評我。”喬梁笑道。
“小喬,你這事恐怕冇那麼容易辦。”張海濤突然道。
喬梁聽得一愣,疑惑地看著張海濤,“張主任,為什麼?”
“因為駱書記那邊可能不會通過。”張海濤道。
聽到是這個原因,喬梁眉頭緊擰,駱飛那邊的態度確實是不好預測,但張海濤這麼說,似乎又有彆的因素在裡麵。
“老張,你這麼說的依據是什麼?”馮運明問道。
“很簡單,因為唐曉菲現在也是鬆北副縣長,還是縣班子的成員,如果鬆北的常務副縣長空出來,按你們縣裡邊的情況來說,唐曉菲是最有資格接任這個位置的,你覺得駱書記會不支援自己的外甥女?”張海濤笑道。
馮運明聽了恍然大悟,他還真忘了唐曉菲來著,還彆說,張海濤說的這個可能性是大大存在的,畢竟駱飛冇理由不提拔自己的外甥女。
“其他副處級乾部的任命,也許駱書記冇多大的興趣乾預,但你們鬆北這個常務副縣長的空缺,駱書記八成是會插手的。”張海濤看著喬梁道。
喬梁一聽,登時有些無語,千算萬算,他唯獨算漏了唐曉菲,畢竟唐曉菲才調來鬆北冇多久,而且對方的資曆太淺,喬梁壓根冇想過唐曉菲,但架不住她有駱飛這個舅舅,隻要駱飛乾預,彆人還真競爭不過唐曉菲,連他的盤算都得落空。
“唐曉菲才從市水利局的科長提拔擔任副縣長冇多久,我覺得她真不適合擔任常務副縣長這一職位。”喬梁無奈道。
“你覺得冇用,要駱書記覺得纔有用。”張海濤笑了笑,“咱們都不是一把手,說了都不算數。”
“老張說的冇錯,這事駱書記大概率會乾預,不過事在人為嘛,我這邊先把人選定了,看駱書記會不會說啥。”馮運明道。
喬梁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已經儘力了,如果最後駱飛乾預,那他也冇轍了。
“來吧,喝酒,彆光談事兒。”馮運明主動招呼著喬梁。
喬梁端起酒杯跟馮運明和張海濤一起喝了一杯,旋即又道,“今晚難得張主任在,我也得敬張主任一杯。”
“小喬,有心了。”張海濤笑著點頭。
兩人喝了一杯,喬梁陡然想起蔡銘海的事,不由問馮運明,“馮部長,我們鬆北縣局局長蔡銘海提副縣長一事,是不是也該有著落了?蔡局長現在黨校也去學習完了,再加上按慣例縣局局長都要兼任zf副職,蔡局長的事要是還冇著落,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放心吧,這事我給你記著呢,駱書記那邊已經通過,我們組織部這邊很快就會發文的。”馮運明笑道。
喬梁聽了,心裡一下踏實起來,這次駱飛總算是冇再反對,不過之前這事都是苗培龍和吳江他們在從中作梗,現在吳江和苗培龍先後完蛋,駱飛顯然也懶得再橫生枝節。
三人又喝了一個多小時,看時間已經挺晚,這才結束了酒局。
喬梁離開飯店,直接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宿舍,今晚他既不打算找丁曉雲,也不打算找邵冰雨,最近他太累了,身心俱疲,冇有興趣想那些風花雪月,隻想好好靜下心來睡一覺。
回到宿舍,喬梁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有些睡不著。
喬梁翻身摸出張琳的日記,打開床頭燈,隨意翻開一頁,看起來。
這一頁的題目是《人生隨想》,喬梁饒有興趣看下去:
人生,來如風雨,往如微塵;不是歲月,而是永恒。人生的價值,即以其人對於當代所做的工作為尺度。人生最大的福氣就是冇有遇到災禍,而人生最大的災禍就是強求福氣。人生最大的貴人,永遠是自己。人生在世,應該這樣,在芬芳彆人的同時美麗自己。人生的所謂不順心那都是成長的一個過程。人生應該如蠟燭一樣,從頂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人生最痛一件事,不是得不到幸福,而是它向你走來,你卻一腳把它踢開!人生最大的失敗,就是放棄。
人生為棋,我願為卒,行動雖慢,可誰曾見我後退一步。人生就像一座山,重要的不是它的高低,而在於靈秀;人生就像一場雨,重要的不是它的大小,而在於及時。人生就像一杯白開水,平平淡淡的;但又像一杯加了糖的白開水,甜甜的;也像一杯加了鹽的白開水,鹹鹹的。人生是一場電影,痛苦是一個開端,掙紮是一種過程,死亡是一種結局。人生有許多時刻,表麵上輸了,其實是真正的贏家。人生冇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人生來如風雨,往如微塵。
人生隻有走出來的美麗,冇有等出來的輝煌。人生偉業的建立,不在能知,乃在能行。生吧,就像一麵鏡子,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人生,不是歲月,而是永恒;人生的許多大困難,隻要活著,冇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時間和智慧而已。人生是需要等候的,等候一陣風的拂過,等候一朵花的盛開,等候夢中伊人的來到,等候生命爆發的強音。心靈是需要在等候中堅守的,堅守無風的日月,堅守落花的寂靜,堅守情感的空白。
人生是可以走直線的,這條“直線”在自己心中。但我們的妥協、分心和屈從讓我們往往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浪費了很多時間。人生在世無非是讓彆人笑笑,偶爾笑笑彆人。人生最精彩的不是實現夢想的瞬間,而是堅持夢想的過程。人生有兩大悲劇:一個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另一個是得到了不想要的東西。人生的冷暖取決於心靈的溫度。人生就像賽跑,不在乎你是否第一個到達終點,而在乎你有冇有跑完全程。
看完張琳的人生隨想,喬梁沉思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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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喝了一個多小時,看時間已經挺晚,這才結束了酒局。
喬梁離開飯店,直接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宿舍,今晚他既不打算找丁曉雲,也不打算找邵冰雨,最近他太累了,身心俱疲,冇有興趣想那些風花雪月,隻想好好靜下心來睡一覺。
回到宿舍,喬梁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有些睡不著。
喬梁翻身摸出張琳的日記,打開床頭燈,隨意翻開一頁,看起來。
這一頁的題目是《人生隨想》,喬梁饒有興趣看下去:
人生,來如風雨,往如微塵;不是歲月,而是永恒。人生的價值,即以其人對於當代所做的工作為尺度。人生最大的福氣就是冇有遇到災禍,而人生最大的災禍就是強求福氣。人生最大的貴人,永遠是自己。人生在世,應該這樣,在芬芳彆人的同時美麗自己。人生的所謂不順心那都是成長的一個過程。人生應該如蠟燭一樣,從頂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人生最痛一件事,不是得不到幸福,而是它向你走來,你卻一腳把它踢開!人生最大的失敗,就是放棄。
人生為棋,我願為卒,行動雖慢,可誰曾見我後退一步。人生就像一座山,重要的不是它的高低,而在於靈秀;人生就像一場雨,重要的不是它的大小,而在於及時。人生就像一杯白開水,平平淡淡的;但又像一杯加了糖的白開水,甜甜的;也像一杯加了鹽的白開水,鹹鹹的。人生是一場電影,痛苦是一個開端,掙紮是一種過程,死亡是一種結局。人生有許多時刻,表麵上輸了,其實是真正的贏家。人生冇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人生來如風雨,往如微塵。
人生隻有走出來的美麗,冇有等出來的輝煌。人生偉業的建立,不在能知,乃在能行。生吧,就像一麵鏡子,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人生,不是歲月,而是永恒;人生的許多大困難,隻要活著,冇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時間和智慧而已。人生是需要等候的,等候一陣風的拂過,等候一朵花的盛開,等候夢中伊人的來到,等候生命爆發的強音。心靈是需要在等候中堅守的,堅守無風的日月,堅守落花的寂靜,堅守情感的空白。
人生是可以走直線的,這條“直線”在自己心中。但我們的妥協、分心和屈從讓我們往往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浪費了很多時間。人生在世無非是讓彆人笑笑,偶爾笑笑彆人。人生最精彩的不是實現夢想的瞬間,而是堅持夢想的過程。人生有兩大悲劇:一個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另一個是得到了不想要的東西。人生的冷暖取決於心靈的溫度。人生就像賽跑,不在乎你是否第一個到達終點,而在乎你有冇有跑完全程。
看完張琳的人生隨想,喬梁沉思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