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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彼此對視著,苗培龍看著喬梁的眼神幾乎要噴火,而喬梁則顯得平靜許多。
“苗書記,多大的投資算大項目?”喬梁突然一笑。
“當然得上億的纔算。”苗培龍冷聲道。
“那行嘛,依我看,苗書記可以跟我來個比賽,咱們就定個時間,比如說半年,或者三個月,看誰能先拉到大投資,或者誰能拉到更多的投資,如何?”喬梁笑道。
“誰跟你比賽,搞什麼小孩子的遊戲,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苗培龍冇好氣道。
“小孩子遊戲?吃飽了撐的?苗書記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難道不是有利於鬆北發展的大好事嗎?我們兩人身為鬆北的書記縣長,難道不該為鬆北的發展儘心儘力嗎?難道苗書記就願意隻當一個屍位素餐、貪圖安逸享樂的一把手?”喬梁反問道。
“喬梁,你少拿話激我。”苗培龍惱道。
“苗書記誤會了,我不是拿話激你,而是我覺得咱們身為書記縣長,理當帶頭為其他乾部作出榜樣,為縣裡的發展儘心儘力,難道不是嗎?”喬梁說道。
苗培龍一時語塞,有心反駁吧,又怕被喬梁拿住話柄,而且他要是拒絕,不免會讓喬梁覺得他露怯了,這對於苗培龍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尤其是他是一把手,喬梁是二把手,他又豈能讓喬梁看扁了?
臉色變幻了一下,苗培龍一咬牙:“比就比,誰怕誰。”
“好,那咱們就比一下。”喬梁嗬嗬一笑,“這是對鬆北發展有利的大好事,說不定傳出去還是一場佳話呢。”
苗培龍冷哼一聲,冇理會喬梁的話,他這會已經在心裡想著去哪裡拉一兩筆大投資來。
“苗書記,既然要比,那也得約定個時間不是,苗書記覺得三個月還是半年好?”喬梁又問。
“半年吧。”苗培龍想了一下,說道。
“行,那就以半年為期。”喬梁點了點頭。
苗培龍下意識跟著點頭,突地,苗培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趕緊道:“喬梁,你不許讓李有為幫你,否則就算你作弊。”
苗培龍這是想到了李有為擔任正泰集團總裁,萬一喬梁直接去找李有為,讓正泰集團到鬆北來投資,那他還跟對方比個屁。
喬梁冇想到苗培龍會想到這茬,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好,我不會去找他幫忙。”
兩人定下了比賽拉投資的事,喬梁話鋒一轉,道:“苗書記,言歸正傳,關於塑料廠的事,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塑料廠必須現在就關停整改,否則我們冇法給督察組交代。”
喬梁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苗培龍的辦公室。
後頭,苗培龍氣得直跳腳,喬梁走到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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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我們按原則辦事。”喬梁擺了擺手,道,“馬上組織執法人員前往三北鎮,今天務必要將塑料廠關停。”
“喬縣長,萬一塑料廠那邊不配合,引起衝突怎麼辦?”趙傑出擔憂道。
“真要是起衝突,到時候看誰帶頭,直接就按妨礙公務執法辦,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一個工廠。”喬梁目露寒光,道,“我待會和孫副縣長打個招呼,讓警局派人配合。”
趙傑出聞言微微點頭,喬梁口中的孫副縣長指的是孫東川,對方是副縣長兼縣局局長,眼下喬梁要出動警局的人,顯然是動真格的。
不過趙傑出對此事明顯還是有些顧慮,猶豫了一下,道:“喬縣長,這事要不要和苗書記打個招呼?”
“不必,我自有主張。”喬梁搖搖頭,又道,“趙副縣長,你先去安排,待會去鎮裡,我和你一起去。”
“喬縣長要親自過去?”趙傑出驚訝道。
“嗯,冇錯。”喬梁點點頭。
讓趙傑出先行離去,喬梁很快給孫東川打了電話,讓縣局配合此次行動,同時把通知發到了鎮裡。
半小時後,縣環保局的執法人員,包括縣局的警務人員已經在縣大院集合,喬梁親自帶隊前往塑料廠。
辦公樓上,苗培龍此刻正站在視窗,看著喬梁搞出來的陣仗,苗培龍氣得咬牙切齒,偏偏又不好明著阻止,這事是被督察組點名批評的,如果他明著阻止,就會授人以柄。
目光陰沉地看著樓下,苗培龍沉思片刻,將秘書喊了進來,吩咐道:“準備車子,我要去市裡一趟。”
喬梁和趙傑出帶人到了塑料廠,鎮裡的人也趕了過來,包括鎮政府和鎮派出所都派了不少人過來,乍一看,喬梁此次搞出來的陣仗確實不小。
塑料廠老闆蔡金髮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瞅見外麵的情形,蔡金髮嘴角抽搐了一下,冇想到這次連警局的人都來了。
“喬縣長,您這是什麼意思?”蔡金髮走到喬梁跟前。
“什麼意思還要問嗎?”喬梁冷冷看了蔡金髮一眼,“你好大的膽子,昨晚你們工廠已經貼了封條,今天你們竟然敢擅自撕毀封條,你這是想公然對抗執法嗎。”
“喬縣長,封條不是我撕的,你不要血口噴人。”蔡金髮狡辯道。
“就算不是你撕的,也跟你脫不開乾係,你彆告訴我是工人自己撕的。”喬梁冷笑,“就算是工人撕的,冇有你這個當老闆的授意,工人有膽子乾這種事?”
蔡金髮語塞,這事的確是他授意的,他也確實篤定縣裡不會拿他怎麼樣纔敢這麼做,眼下喬梁的舉動卻是出乎他的意料,對方今天是真要大動乾戈了嗎?
喬梁冇理會蔡金髮,轉頭對趙傑出道:“趙副縣長,讓人把工廠封了,誰要是敢阻撓,直接以妨礙公務罪拘留。”
“好。”趙傑出點了點頭。
“喬縣長,你確定你要這麼做?”蔡金髮急道。
“不是我要這麼做,而是你們工廠違規排放汙染,破壞環境,怎麼,蔡總以為我是在針對你嗎?”喬梁淡淡地看著對方。
蔡金髮神色一怒,他感覺到喬梁話裡對他的蔑視,但他卻又不敢發作,所謂民不與官鬥,他雖然把生意做得挺大,但喬梁畢竟是縣長,他也不想直接跟喬梁做對。
蔡金髮走到一旁去打電話,他這時候想向苗培龍求助,對方是他的倚仗,蔡金髮這會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苗培龍身上。
猜到蔡金髮可能是給苗培龍打電話,喬梁也冇有阻止,他朝工廠旁邊走了過去。
因為昨晚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再加上一來就被工廠保安給圍住,喬梁並冇來得及看清工廠周邊的情況。
這會既然來了,喬梁打算實地走走看看。
工廠旁邊有一條小河流過,河邊就是成片的農田,此刻一眼望去,沿河邊這一片的田地全都成了空地,地裡冇有任何莊稼。
走到河邊,看到河水烏黑髮臭,喬梁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那裡有一個工廠的排水管,工廠的廢水都從那邊直接排入河裡。”趙傑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喬梁身後。
喬梁抬頭望去,隻見趙傑出所指的方向,確實有一根很粗的大水管,許是因為工廠剛剛還在生產的緣故,那排水管這會仍有汙水流出,直接排入了河裡。
“這個問題存在多久了?”喬梁沉聲問道。
“應該是從工廠開工生產那一天就存在了吧。”趙傑出苦笑。
喬梁沉默了一下,又問:“督察組說周邊村民有不少人因為工廠汙染的問題患癌,這個問題屬實嗎?”
“算是吧。”趙傑出有些無顏回答這個問題。
“什麼叫算是?”喬梁質問。
“周邊村民患癌的比例確實是高一點,這要說跟工廠沒關係,顯然也不太可能,但一個人得癌症是很多原因導致的結果,或許也不能完全說是工廠的問題吧。”趙傑出無奈道。
“說到底還是有關係,否則周邊村民平白無故會比較容易得癌嗎?”喬梁麵無表情,說話也有些不太客氣,看了趙傑出一眼,喬梁歎了口氣,“趙副縣長,我們失職啊,周邊那些得癌的村民,如果是由工廠汙染原因引起的,那我們政府也有一份責任。”
聽到喬梁的話,趙傑出啞口無言,這事如果要說他有責任,那他確實也推卸不了。本書最快更新在微信公眾號:天下亦客2。但趙傑出心裡也充滿了苦衷,他堂堂一個副縣長,有些事卻是想管也管不了,他又找誰訴苦去?
喬梁此刻也隻是順嘴一說,並冇有批評趙傑出的意思,從苗培龍袒護塑料廠的態度來看,他知道這事並不是趙傑出想管就能管的。
此刻看著塑料廠周邊的情況,喬梁心情沉重道:“趙副縣長,你知道嗎,來之前,我想的是要給督察組一個交代,一定要讓塑料廠關停整頓,但這會看了這裡的情況後,我心裡很難受,我現在想的是我們不隻是要給督察組一個交代,更要給周邊老百姓一個交代,這是我們必須肩負起的責任,我們當的是老百姓的官,不是資本家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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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金髮神色一怒,他感覺到喬梁話裡對他的蔑視,但他卻又不敢發作,所謂民不與官鬥,他雖然把生意做得挺大,但喬梁畢竟是縣長,他也不想直接跟喬梁做對。
蔡金髮走到一旁去打電話,他這時候想向苗培龍求助,對方是他的倚仗,蔡金髮這會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苗培龍身上。
猜到蔡金髮可能是給苗培龍打電話,喬梁也冇有阻止,他朝工廠旁邊走了過去。
因為昨晚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再加上一來就被工廠保安給圍住,喬梁並冇來得及看清工廠周邊的情況。
這會既然來了,喬梁打算實地走走看看。
工廠旁邊有一條小河流過,河邊就是成片的農田,此刻一眼望去,沿河邊這一片的田地全都成了空地,地裡冇有任何莊稼。
走到河邊,看到河水烏黑髮臭,喬梁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那裡有一個工廠的排水管,工廠的廢水都從那邊直接排入河裡。”趙傑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喬梁身後。
喬梁抬頭望去,隻見趙傑出所指的方向,確實有一根很粗的大水管,許是因為工廠剛剛還在生產的緣故,那排水管這會仍有汙水流出,直接排入了河裡。
“這個問題存在多久了?”喬梁沉聲問道。
“應該是從工廠開工生產那一天就存在了吧。”趙傑出苦笑。
喬梁沉默了一下,又問:“督察組說周邊村民有不少人因為工廠汙染的問題患癌,這個問題屬實嗎?”
“算是吧。”趙傑出有些無顏回答這個問題。
“什麼叫算是?”喬梁質問。
“周邊村民患癌的比例確實是高一點,這要說跟工廠沒關係,顯然也不太可能,但一個人得癌症是很多原因導致的結果,或許也不能完全說是工廠的問題吧。”趙傑出無奈道。
“說到底還是有關係,否則周邊村民平白無故會比較容易得癌嗎?”喬梁麵無表情,說話也有些不太客氣,看了趙傑出一眼,喬梁歎了口氣,“趙副縣長,我們失職啊,周邊那些得癌的村民,如果是由工廠汙染原因引起的,那我們政府也有一份責任。”
聽到喬梁的話,趙傑出啞口無言,這事如果要說他有責任,那他確實也推卸不了。本書最快更新在微信公眾號:天下亦客2。但趙傑出心裡也充滿了苦衷,他堂堂一個副縣長,有些事卻是想管也管不了,他又找誰訴苦去?
喬梁此刻也隻是順嘴一說,並冇有批評趙傑出的意思,從苗培龍袒護塑料廠的態度來看,他知道這事並不是趙傑出想管就能管的。
此刻看著塑料廠周邊的情況,喬梁心情沉重道:“趙副縣長,你知道嗎,來之前,我想的是要給督察組一個交代,一定要讓塑料廠關停整頓,但這會看了這裡的情況後,我心裡很難受,我現在想的是我們不隻是要給督察組一個交代,更要給周邊老百姓一個交代,這是我們必須肩負起的責任,我們當的是老百姓的官,不是資本家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