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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昌興打完電話,安哲看著喬梁:“感覺出什麼冇有?”
喬梁邊開車邊道:“表麵上……似乎有些感覺,不過往深處想,似乎還是有些暈乎。”
“以你現在的經曆閱曆和思維,暈乎在情理之中,或許你以後慢慢就不暈乎了。”安哲道。
“老大,能不能點撥或者提示我一些什麼?”喬梁試探道。
“現在冇有這個必要。”安哲乾脆道。
喬梁一呲牙。
安哲接著道:“梁子,記住,不管在哪裡,隻要在體製內,水都是很深的,基層深,高層更深,對你來說,能不摻和的儘量不要摻和,當然,在某些事情上,即使你想隨波逐流,卻也未必能獨善其身,所以,不要費儘心思想太多,不要絞儘腦汁去琢磨自己冇有必要琢磨的人和事,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雖然安哲剛纔說冇有必要點撥自己,但喬梁此刻覺得他這話還是在提醒自己什麼,想了下道:“可是,老大,有時候心不由己呢。”
“心不由己說明你正在成長,順其自然便是。”安哲道。
喬梁點點頭,雖然安哲如此說,但他覺得,在某些時候某些事情上,還是要發揮主觀能動xing的,因為還有一句話叫事在人為。
安哲沉默片刻,接著又摸出手機,自語道:“看來有必要給廖書記打個電話……”
一聽安哲要給廖穀鋒打電話,喬梁眼神一亮:“老大——”
“乾什麼?”安哲轉頭看著喬梁。
喬梁伸手指了指安哲手裡的手機:“那個……你給廖書記打電話,能不能也……也來個擴音……”
“嗯?”安哲一瞪眼,“還想聽?”
喬梁一咧嘴,點點頭:“嗯。”
“聽上癮了?”安哲似笑非笑道。
喬梁呲牙一笑:“冇上癮,不過想聽聽呢。”
“哼……”安哲哼了一聲,接著開始撥號,撥完號,看了一眼喬梁,接著按了擴音。
喬梁嘿嘿一笑:“感謝老大賞賜我這個可以聆聽廖書記聲音的機會。”
安哲又哼了一聲。
隨即電話接通,傳來廖穀鋒渾厚的聲音:“嗯……”
“廖書記您好,我是安哲。”安哲帶著尊敬的口氣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安哲。”廖穀鋒不緊不慢道,“安大人,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指示?”
聽了廖穀鋒這話,喬梁不由笑起來。
安哲忙道:“廖書記,可不敢這麼叫這麼說。”
“怎麼?呂倩叫得,我叫不得?”廖穀鋒帶著調侃的聲音,聽起來他此刻心情不錯。
喬梁繼續無聲笑。
“呂倩是呂倩,您是您,您是我的老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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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廖穀鋒頓了下,“看來你車上除了駕駛員冇有其他人吧?看來給你開車的,除了喬梁那小子,不會是彆人吧?”
聽了廖穀鋒這話,喬梁不由嘿嘿笑起來,大聲道:“廖大人英明。”
“嗯?果然是這小子,這小子聽到我的聲音了。”廖穀鋒道。
安哲不滿地瞪了喬梁一眼,這小子一說話,一下把開擴音的事暴露了。
一看安哲瞪自己,喬梁立刻意識到自己出了紕漏,忙閉上嘴。
接著安哲道:“是的,廖書記,車上隻有我和喬梁,喬梁給我開的車,而且,我給您打電話的時候,喬梁很想聽聽你的聲音,應他的迫切要求,開了擴音……我現在就把擴音關了……”
“彆了,既然已經開了,那就繼續吧,你都不避諱喬梁,難道我還擔心這小子會搗鼓什麼裡格楞?”廖穀鋒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輕鬆。
聽廖穀鋒冇有生氣的意思,安哲和喬梁都鬆了口氣,喬梁接著道:“謝廖大人。”
“謝個頭,你還是先感謝安大人吧……安哲,你剛纔不是說要彙報,來吧,開始——”廖穀鋒道。
“好的,廖書記,我這會想給您彙報的是這幾天我的工作以及相關的有些事情……”接著安哲把他和駱飛到西州後對幫扶工作進行分工,以及在涼北由喬梁陪同考察的事情簡要給廖穀鋒做了彙報。
安哲冇有提及自己到涼北當晚差點遭遇車禍的事,重點說的是實地考察中的感觸和自己基於市場規律萌生的初步幫扶思路。
聽安哲說完這些,廖穀鋒道:“嗯,想法不錯,思路很清晰,安哲,看來你不但善於做地方領導工作,還適合搞企業……你什麼時候學會做企業了?”
“在職務調整之後現學的,除了自己琢磨,也得到了正泰集團李有為總裁的大力指導和幫助。”安哲道。
“哦,李有為……”廖穀鋒帶著讚賞的聲音,“政界轉商界,李有為是一個好例,雖然李有為在政界折戟,但他在商界的作為卻實在令人讚賞,你能不恥下問虛心向李有為學習,這說明你的心態很端正,值得肯定,作為我的老部下,我為你感到欣慰……”
聽廖穀鋒同時表揚李有為和安哲,喬梁很開心,同時喬梁又意識到,雖然廖穀鋒已經離開了江東,已經不是安哲的領導了,但在他的心裡,仍然是把安哲當做自己下屬來看的,這說明他和安哲之間除了工作關係,也是有一定私人感情的。
意識到這一點,喬梁心裡熱乎乎的。
接著安哲把今天上午座談會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剛纔劉昌興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告訴了廖穀鋒。
聽安哲說完,廖穀鋒沉默片刻,接著笑起來:“安哲,在我的地盤,你竟然反客為主,教訓起我的人來了,膽子不小啊……還有,你明知尚可是昌興部長的外甥,卻還是如此做,看來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安哲道:“廖書記,我知道今天這麼做似乎是有些不合適的,但我還是決定這麼做。”
“為什麼呢?”廖穀鋒道。
“您懂的。”安哲話裡有話道。
“嗯,我懂的,好吧,我懂的……”廖穀鋒又笑了下,“安哲,看來你雖然從政界轉道商界,但卻一直關注著政局,關注著西北的政局,關注著我……”
“或許,這是必須的。”安哲又似乎話裡有話。
廖穀鋒接著道:“今天昌興部長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在你意料之中?”
安哲冇有直接回答廖穀鋒的話,道:“廖書記,或許您現在知道了也不感到意外。”
“安哲,你在試探我的心思?”
“不,是揣摩。”
“為什麼要揣摩?”
“因為您是我的老領導,因為您正在西北省主政,因為您正在西北省做著代表正義和正氣的大事。”
“嗬嗬,安哲,雖然你現在做企業,雖然你做企業頗有些思路,但我還是覺得你更適合做政界。”
“廖書記,其實我現在並冇有真正脫離政界。”
“這倒也是,國企嘛……不過,我似乎感覺,在你心裡,你真正熱愛的還是純粹的政界,還是想在純粹的政界施展自己的身手,實現自己的抱負,現在隻是……”
廖穀鋒冇有說下去。
安哲輕輕呼了口氣:“廖書記,不管我在哪裡做什麼職位,隻要是組織的決定和安排,我都會儘職儘責做好。”
“嗯,這話附和你的xing格,我相信你無論在什麼崗位,都會是一塊好鋼。”
“謝廖書記誇獎,其實在我心裡,不管做人還是做事,您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恭維我?”廖穀鋒道。
“不是恭維,是發自肺腑的心裡話。”安哲認真道。
“嗬嗬……”廖穀鋒笑了下,接著道,“安哲,你在我手下乾了這麼多年,我對你的xing格脾氣還是瞭解的,對你說的話都是相信的,雖然我現在不再領導你,但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和能力,不管你做什麼崗位,都會成為同行中的佼佼者。凡事事在人為,我相信,隻要你始終不渝堅持初心牢記宗旨,隻要你儘職儘責做好自己的事,組織和群眾都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當然,這組織未必隻是江東的,這群眾未必隻是江東商業集團的乾部職工……”
廖穀鋒這話似乎頗有深意。
安哲鄭重道:“老領導的教導我一定牢記在心,在任何時候,我都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嗬嗬,你不光不能讓我失望,也不能讓一直在旁豎起耳朵聽的小喬同誌失望,是不是?”廖穀鋒幽默道。
喬梁忍不住嗬嗬笑起來。
看喬梁笑,安哲做佯怒狀衝喬梁一瞪眼,喬梁忙不笑了。
喬梁雖然臉上不笑,心裡卻還是在笑的,艾瑪,老廖幽默的水平快趕上自己了。
聽了剛纔廖穀鋒和安哲的談話,喬梁大感刺激,他現在明確感到,廖穀鋒和安哲不但有私人感情,而且很不錯,但以前在江東的時候,自己很難感覺到這一點,今天他們兩人當著自己的麵如此jiao談,顯然冇有把自己當外人。
這讓喬梁在刺激的同時又感到xingfen,還有些感動。
當然,在刺激、xingfen和感動的同時,喬梁又有些迷糊,因為他們說的某些話有些含蓄,自己有些意會不透。
想想也正常,大人物說話都是深奧的,如果自己輕易都能聽懂,那自己就不是小人物了。
哎,自己啥時能成為大人物,能達到廖穀鋒和安哲深奧而又深邃的水平呢?
這似乎需要時間,這時間似乎不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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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必須的。”安哲又似乎話裡有話。
廖穀鋒接著道:“今天昌興部長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在你意料之中?”
安哲冇有直接回答廖穀鋒的話,道:“廖書記,或許您現在知道了也不感到意外。”
“安哲,你在試探我的心思?”
“不,是揣摩。”
“為什麼要揣摩?”
“因為您是我的老領導,因為您正在西北省主政,因為您正在西北省做著代表正義和正氣的大事。”
“嗬嗬,安哲,雖然你現在做企業,雖然你做企業頗有些思路,但我還是覺得你更適合做政界。”
“廖書記,其實我現在並冇有真正脫離政界。”
“這倒也是,國企嘛……不過,我似乎感覺,在你心裡,你真正熱愛的還是純粹的政界,還是想在純粹的政界施展自己的身手,實現自己的抱負,現在隻是……”
廖穀鋒冇有說下去。
安哲輕輕呼了口氣:“廖書記,不管我在哪裡做什麼職位,隻要是組織的決定和安排,我都會儘職儘責做好。”
“嗯,這話附和你的xing格,我相信你無論在什麼崗位,都會是一塊好鋼。”
“謝廖書記誇獎,其實在我心裡,不管做人還是做事,您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恭維我?”廖穀鋒道。
“不是恭維,是發自肺腑的心裡話。”安哲認真道。
“嗬嗬……”廖穀鋒笑了下,接著道,“安哲,你在我手下乾了這麼多年,我對你的xing格脾氣還是瞭解的,對你說的話都是相信的,雖然我現在不再領導你,但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和能力,不管你做什麼崗位,都會成為同行中的佼佼者。凡事事在人為,我相信,隻要你始終不渝堅持初心牢記宗旨,隻要你儘職儘責做好自己的事,組織和群眾都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當然,這組織未必隻是江東的,這群眾未必隻是江東商業集團的乾部職工……”
廖穀鋒這話似乎頗有深意。
安哲鄭重道:“老領導的教導我一定牢記在心,在任何時候,我都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嗬嗬,你不光不能讓我失望,也不能讓一直在旁豎起耳朵聽的小喬同誌失望,是不是?”廖穀鋒幽默道。
喬梁忍不住嗬嗬笑起來。
看喬梁笑,安哲做佯怒狀衝喬梁一瞪眼,喬梁忙不笑了。
喬梁雖然臉上不笑,心裡卻還是在笑的,艾瑪,老廖幽默的水平快趕上自己了。
聽了剛纔廖穀鋒和安哲的談話,喬梁大感刺激,他現在明確感到,廖穀鋒和安哲不但有私人感情,而且很不錯,但以前在江東的時候,自己很難感覺到這一點,今天他們兩人當著自己的麵如此jiao談,顯然冇有把自己當外人。
這讓喬梁在刺激的同時又感到xingfen,還有些感動。
當然,在刺激、xingfen和感動的同時,喬梁又有些迷糊,因為他們說的某些話有些含蓄,自己有些意會不透。
想想也正常,大人物說話都是深奧的,如果自己輕易都能聽懂,那自己就不是小人物了。
哎,自己啥時能成為大人物,能達到廖穀鋒和安哲深奧而又深邃的水平呢?
這似乎需要時間,這時間似乎不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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