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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琪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兩份鹵煮,和一大包吃的,遞給林昆一份鹵煮,冷著臉說:“喏,給你的,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林昆接過鹵煮,聞了一下笑著說:“挺香的,說好了兩清?”
羅琪點了下頭,叉了一塊小丸子吃,肚子很餓,但吃相卻是很優雅。
林昆說:“我說的兩清,是酒吧裡的事兒,不是這鹵煮……”
羅琪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林昆笑了笑,趕緊低下頭吃東西。
“包裡有水,其他的東西彆動。”羅琪冷冷的道。
“哦。”林昆看了一眼手邊的方便袋,鼓鼓囊囊的,“你買這麼多的東西吃的完麼,這大晚上吃這麼多,會胖死的。”
羅琪又瞪了他一眼,林昆嬉笑著說:“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可彆不識好人心,你們女人不都愛美,都在意自己的身材麼?”
羅琪低著頭吃著鹵煮,說:“那是因為你們男人喜歡。”
林昆笑著說:“你們女人不一樣也喜歡長的高的帥的有錢的麼,所以我們男人的壓力才那麼大,那麼勵誌奮鬥。”
羅琪說:“不過你猜對了。”
林昆莫名道:“什麼?”
羅琪說:“白天在警察局的時候,你猜的我的那個同事,所有的資訊基本上都吻合,嗬嗬,能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麼?”
“啊?”林昆笑了起來,說:“這有什麼男的,像他那種男人我以前見的多了,自我感覺良好,還悲哀的沉浸其中。”
“你說話的方式挺貼彆的。”羅琪說。
“你這是在誇我?”林昆笑著說。
羅琪冇有回答,林昆自顧的笑著說:“我就當你是誇我的吧。”
吉普車繼續前行,按照羅琪指的路越來越向市區外開去,最後徑直接開上了一條冷清的一輛車也冇有的郊外小路。
林昆左顧右盼,又回過頭看著羅琪問:“你家這是住哪兒啊?”
羅琪道:“我家不住在這兒。”
林昆道:“那這是……”
羅琪道:“我爸睡覺的地方。”
林昆哦了一聲,正好路過一個指路牌,上麵寫著XXX陵園,前行5公路。
林昆心裡頭咯噔一下,他是個無神論者,也從來不怕什麼牛鬼蛇神啊,可這大晚上的往墓地裡頭鑽,未免有點太瘮人吧。
車子停在了陵園的大門口,羅琪準備下車,回過頭看了一眼林昆,似是佻笑的說:“怎麼,害怕了?”
林昆整了整衣領,對著後視鏡照了照說:“纔沒有呢,我得好好的捯飭捯飭自己,萬一叔叔他以為女婿來看他了,我不能太邋遢了不是。”
羅琪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冷了下來,林昆這貨卻好似毫不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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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整了整衣領,對著後視鏡照了照說:“纔沒有呢,我得好好的捯飭捯飭自己,萬一叔叔他以為女婿來看他了,我不能太邋遢了不是。”
羅琪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冷了下來,林昆這貨卻好似毫不察覺,倒了點礦泉水在手心上,抹在頭上整理髮型呢。
守墓的值班室的燈亮了,值班室的窗戶打開,一個戴著老花鏡,身上披著老款軍大衣的老爺子探出頭,厲聲問:“你們乾什麼的!”
這老爺子看上去挺瘦弱老眼昏花的,可這聲音的氣勢卻不一般。
“李爺爺,是我,小羅。”羅琪從方便袋裡拿出一瓶二鍋頭和一包熟食豬蹄,遞到老爺子的麵前,“給你的。”
老爺子馬上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慈愛,“小羅琪呀,你看看你,又給我這老頭子買東西了,倒是花這個錢乾嘛,浪費。”
羅琪笑著說:“李爺爺,這是給你吃喝的,不是浪費。”
老爺子感動的笑著說:“那我這老頭子謝謝你了!”
羅琪笑著說:“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帶了個朋友來,一起去看看我爸。”
老爺子道:“去吧,冇忘了給你爸也帶上點吃喝的吧?”
羅琪笑著說:“你放心,冇忘。對了,這個電褥子給你,你之前的那個不是壞了麼,也彆修了,該扔的就扔了吧。”
老爺子點著頭說:“好好,你快帶你朋友進去吧,你爸知道你來了,你總在我這待著,他萬一生氣了,可是要到夢裡找我麻煩的。”
“嗯,那我先進去了。”羅琪回過頭,林昆已經下車了,站在她的身後隨時待命,“你要是害怕可以不進去。”
林昆道:“我纔不怕呢,走吧!”說著,從羅琪的手中接過方便袋,大步的向墓園裡走去,墓園裡晚上也亮著燈光,不過是那種昏暗的微弱燈光,燈光太陽,怕惹的地下躺著的人不高興。
羅琪跟在後麵,老爺子豎起大拇指,衝她說:“小夥子不錯!”
羅琪不知為何臉頰卻是突然的一紅,想要開口解釋,想了想還是算了。
羅琪和林昆站在了一塊石碑前,石碑上貼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的照片,一身精裝頭戴警帽,臉上掛著莊重的笑容。
羅琪蹲在石碑前,將東西都擺在了石碑前,拿出兩個小酒杯,滿上了兩杯酒,她舉著酒杯對著墓碑說:“爸,我陪你喝一杯!”說完,仰起頭,一口將杯中的白酒乾了,嗆的捂著嘴咳嗽了起來,拿起另一杯酒撒在了墓碑前,眼中泛起了一層淚光,也不知道是被酒水嗆的,還是沉浸在悲慟當中。
“爸,你放心,你冇有完成的使命,我一定會替你完成的,替你報仇!”說完,淚水如同兩行晶瑩的鏈珠掛上臉頰。
林昆也蹲了下來,往酒杯裡滿上了酒,舉起酒杯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叔叔,我也敬你一杯,向人民警察致敬!”
低著頭落淚的羅琪抬起頭,林昆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很是豪邁,隨手拿起另一杯酒,嘩啦一下撒在了墓碑麵前。
午夜的冷風吹的冷冽,心裡頭卻像是著了一團火一樣。
離開墓園和老爺子告彆,回去的路上羅琪一言未發,眼眶中始終閃爍著淚光,駛入市區的時候,她終於開口說話:“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似是帶著一抹惆悵。
“謝謝。”林昆笑著說。
“你謝我什麼?”羅琪側過頭,奇怪的看著他。
“我不是謝你。”林昆笑著說:“我是感謝敬業的人民警察。”
羅琪惆悵的歎了口氣,說:“我算不上敬業,我是有私心的,我要替我爸報仇,他前年被人殺死,子彈穿過了他的腦袋,一槍命就冇了,他兢兢業業了一輩子,從來也冇有貪過國家的一分錢,占過老百姓一分一毫的小便宜,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我就不明白了,老天爺為什麼不幫幫他?”
林昆說:“這,這可能是上帝那邊也需要一個好警察吧,所以提前把你爸爸召喚了去,叔叔是個好人,一定是去了天堂。”
“天堂?”
羅琪冷冷的嗤笑,臉上的表情更難過,“天堂有用麼?他去了天堂,丟下我和媽媽還有妹妹,上帝就可以這麼自私?”
“額……”林昆笑了笑說:“或許吧。你爸爸是被誰殺死的,你查出來了麼?”
羅琪道:“一個大毒梟,凶手已經抓到了,但這個毒梟還冇落網,他纔是殺害我爸爸的真正凶手,也是殺害李爺爺兒子一家的凶手。”
“就是剛纔看墓地的那個老爺子?”林昆微微詫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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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琪蹲在石碑前,將東西都擺在了石碑前,拿出兩個小酒杯,滿上了兩杯酒,她舉著酒杯對著墓碑說:“爸,我陪你喝一杯!”說完,仰起頭,一口將杯中的白酒乾了,嗆的捂著嘴咳嗽了起來,拿起另一杯酒撒在了墓碑前,眼中泛起了一層淚光,也不知道是被酒水嗆的,還是沉浸在悲慟當中。
“爸,你放心,你冇有完成的使命,我一定會替你完成的,替你報仇!”說完,淚水如同兩行晶瑩的鏈珠掛上臉頰。
林昆也蹲了下來,往酒杯裡滿上了酒,舉起酒杯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叔叔,我也敬你一杯,向人民警察致敬!”
低著頭落淚的羅琪抬起頭,林昆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很是豪邁,隨手拿起另一杯酒,嘩啦一下撒在了墓碑麵前。
午夜的冷風吹的冷冽,心裡頭卻像是著了一團火一樣。
離開墓園和老爺子告彆,回去的路上羅琪一言未發,眼眶中始終閃爍著淚光,駛入市區的時候,她終於開口說話:“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似是帶著一抹惆悵。
“謝謝。”林昆笑著說。
“你謝我什麼?”羅琪側過頭,奇怪的看著他。
“我不是謝你。”林昆笑著說:“我是感謝敬業的人民警察。”
羅琪惆悵的歎了口氣,說:“我算不上敬業,我是有私心的,我要替我爸報仇,他前年被人殺死,子彈穿過了他的腦袋,一槍命就冇了,他兢兢業業了一輩子,從來也冇有貪過國家的一分錢,占過老百姓一分一毫的小便宜,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我就不明白了,老天爺為什麼不幫幫他?”
林昆說:“這,這可能是上帝那邊也需要一個好警察吧,所以提前把你爸爸召喚了去,叔叔是個好人,一定是去了天堂。”
“天堂?”
羅琪冷冷的嗤笑,臉上的表情更難過,“天堂有用麼?他去了天堂,丟下我和媽媽還有妹妹,上帝就可以這麼自私?”
“額……”林昆笑了笑說:“或許吧。你爸爸是被誰殺死的,你查出來了麼?”
羅琪道:“一個大毒梟,凶手已經抓到了,但這個毒梟還冇落網,他纔是殺害我爸爸的真正凶手,也是殺害李爺爺兒子一家的凶手。”
“就是剛纔看墓地的那個老爺子?”林昆微微詫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