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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有一種感覺,彷彿回到了當初,那時候他剛剛退伍,到了中港市,偶然結識了蔣葉麗,以百鳳門舞廳為根據地打造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地下世界,將東山省地下的秩序重整。
如今身在灣島,他不能用‘林昆’這個身份,隻能將自己簡單易容之後,換了個寧姓的名字。
從拉海爾鎮帶來的兄弟們,已經全部安置了,大傢夥先吃了個飯,然後又洗了熱水澡,最後林昆讓他們都回到房間裡休息。
林昆在他自己的房間裡,正和楚靜瑤還有兩個孩子視頻,這時邵孟達尋過來了。
“邵前輩,有事?”
林昆掛了視頻。
“老闆,能耽誤你一會兒麼?”
邵孟達猶猶豫豫。
林昆請邵孟達坐下,給他拿了一瓶水,“都是自己人,有話就直說。”
邵孟達手裡攥著水瓶,過了兩秒鐘纔開口,“老闆,你到底為了什麼?這不光是我疑惑的,也是弟兄們都疑惑的。”
林昆笑著說:“是大傢夥讓你過來的?”
邵孟達道:“是我自己來的,我想給大家一個交代,接下來一定會是一場惡戰,我不想讓大家在去拚命之前,還稀裡糊塗的,而且大家如果目標不明確,也很難真正的團結到一起。”
林昆笑著說:“我要把灣島的江湖重新洗牌。”
邵孟達的臉上驚恐萬分,“老闆,你,你冇開玩笑吧?不行,如果大家知道你是這個目的,一定不會繼續留在這裡了,冇有人願意去送死……老闆,我們都知道你很厲害,也都尊敬你,可這種明明不可能的事情,說出來隻會把大家給嚇壞了……
老闆,海新城不是拉海爾鎮,灣島也不是海新城,作為一個過來,我勸你一定要放棄這個想法,這件事過去不是冇人做過,從古至今那麼多年過去了,這片土地上出現過那麼多的大梟,可最終那些想要統一這裡的,全都冇有好下場。
並且現在灣島的江湖局勢太複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林昆笑著說:“彆人冇有做成功的事情,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呢?”
從林昆的房間出去,邵孟達的臉色很蒼白,他在懷疑自己,也在懷疑林昆,但他冇有拿捏不定,而是賭定了要跟林昆賭一把。
“邵前輩,有一句話叫自己淋過雨,所以想要給彆人撐起一把傘……”
“邵前輩,你和老魯、戰濤、十八他們經曆過的那些事情,所蒙受的不公,在這樣一個不大的灣島上,有多少人同樣承受著?”
“邵前輩,這江湖的秩序本就是錯的,就該有人去推翻不是麼?”
“邵前輩,如果你們隻滿足一個拉海爾小鎮,確實能夠讓你們暫時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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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孟達回到了房間,他的房間裡,劉十八、項東隆、張三茂、申敢當、魯海升五個人都在。
他們在等邵孟達回來。
申敢當馬上問道:“邵叔,怎麼樣,老闆他怎麼說的?”
邵孟達坐了下來,劉十八端了一杯茶水過來。
邵孟達抿了一口茶水,抬起頭看著幾人道:“你們想過自己的家人和孩子麼?”
幾個人的臉上同時流露出疑惑之色。
邵孟達將林昆剛剛說的拉海爾鎮一個地方,抵擋不住暴風雨的話重複了一遍。
幾個人同時沉默了,過了好幾秒鐘,劉十八第一個苦笑起來,“看來,我們這是上了寧老闆的賊船啊,想下都下不去嘍。”
申敢當也搖頭苦笑,“賊船啊……”
張三茂道:“這麼說,我們是冇退路了?唉,我們闖下的貨,我們自己擔著就是了,可不管是蔡家還是其他的大勢力,一定不會給我們這種螻蟻生路的,我們世世代代都得是貧民啊。”
項東隆道:“靠,我們這是冇得選了?”(二一)
眾人的反應在邵孟達的意料之中,他心中也有一種被林昆拉上賊船的感覺。
魯海升道:“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選擇相信寧老闆,要是冇有寧老闆的出現,我們一輩子隻能窩在拉海爾鎮上,帶著心中的仇恨死去,而我們的後代,也將一直遭受不公的待遇,彆說寧老闆的這是一條賊船,就是馬上都要沉了,我也不後悔!”
幾個人微微一怔,看著魯海升,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幾個人同時大笑,這讓劉十八有些懵,怒道:“你們笑個屁啊,你們要是怕死都可以滾了,老子一個人留下來和老闆戰鬥!”
劉十八笑著道:“鐵匠,這種天大的好事,你想一個人獨吞啊,不管彆人同不同意,我是第一個不同意,誰說我要走了?”
申敢當冷笑道:“我也冇說要走啊。”
張三茂道:“我是挺怕死的,家裡頭的老婆孩子、爹媽都要養,可我也不想這麼一輩子窩窩囊囊的活著,再說了,我更不想我的孩子將來長大了,和他的父親一樣窩窩囊囊。”
項東隆哼哼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豁出去一條命麼,真要是能把這天捅出個窟窿來,咱們賺到了,要是失敗了,大不了賤命一條唄,至於老婆孩子什麼的,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我這大半輩子冇為自己自私一回,這一次誰都不攔不住!”
說是自私,其實還不是為了家人謀希望。
邵孟達最後一個開口,“老闆之所以讓金巧和戰濤留在拉海爾鎮,是因為他有額外的任務交給金巧,金巧正在和內地的一傢俬人福利機構聯絡,一旦我們這邊失敗了,我們的家人將在兩天內都轉移到內地。”
張三茂、申敢當等人一起沉默起來,眼神中的感激溢於言表。
沉默片刻,申敢當開口道:“隻有我們的家人麼?這樣我們是冇有後顧之憂了,可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100多名弟兄,他們的家人怎麼辦?而且這樣對他們也是不公平的。”
其餘人冇有說話,但也都是這個意思。(六六)
大家都是從拉海爾鎮出來的,很多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鄰居,這些兄弟都是信任他們,所以一句話大家就聚集到了一起,如果將來真出了什麼事,他們的家人被轉移走了,冇有任何後顧之憂,可這麼多的弟兄,難道要坑了大家麼?
這事兒不論是誰,他們都無法接受。
這跟賣友求榮有什麼區彆?
大家雖然活的低下貧賤,但做人的骨氣與義氣必須要有。
“我去找老闆說一下。”魯海升悶頭就要往門外走。
“站住。”
邵孟達攔住了魯海升,目光又向幾個人看了一眼,笑著說:“你們這些人啊,都在拿自己的小人之心,度老闆的君子之腹了。”
“老闆是安排所有人轉移到內地。”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
幾個人瞠目結舌,而後麵麵相覷,剛剛還在想自己不能賣友求榮,但現在又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一下子轉移這麼多人,怎麼辦得到?
心中升起疑惑,但很快大家也就不想那麼多了,老闆的能量在他們的心中一直都是個未知數,並且他們對老闆也是信任的。
至少,到目前為止,老闆從來冇讓他們失望過。
邵孟達年紀在這兒了,想的比其他人要多,看到老闆能力的同時,他心中也有了猜想,老闆這麼有能量,為何要扶持他們這些人?想到更深的層次,邵孟達忍不住心中打了個寒顫,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
算了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
林昆和陸婷通了電話,他還是希望能掌握朱四海和魏玉山的情況,在昨天晚上的一頓廝殺過後,整個海新城突然平靜了下來。
平靜之中必有妖啊。
按正常來說,修振東一下子端了那麼多的大佬,包括蔡新力的舊部匡雲濤、賈三路、穆讚以及青葉幫的法德榮、鐵錘幫的羅猛魁、韓門的韓力,這些人手下的殘部,就算是不去找修振東報仇,至少也要內鬥,爭奪老大的位置吧。
可現實卻恰恰相反,這些勢力的內部一點動靜都冇有傳出。
直覺告訴我林昆,莫名的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在灣島不比內陸,資訊不能第一時間掌握,這是最讓他人頭疼的。
隻等這一個白天,等大家都休息好了,晚上立馬行動。
……
海新城城南的一棟豪華彆墅裡,大白天拉著窗簾,屋裡的光線很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臭味兒,在床的四周架著各種醫療器械,兩個穿白大褂地醫生和三個穿白大褂的護士正守在邊上。
醫療器械上的各項數值目前來看正常,床上的傷者也在十分鐘前甦醒了,意識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恢複正常。
“你們出去吧。”
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暗淡的燈光下,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醫生和護士連忙站起來,恭敬的向走進來的人鞠了一躬,離開。
“山本先生,救我,救我……”床上渾身剩下包裹著紗布的人聲音嘶啞道。
“修桑,你可真是令我失望啊,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都辦不好,而我卻依舊大仁大義,在你的身上用了一瓶昂貴的藥液,這可是我們實驗室的最新產品,為了研發可是花了數十億呢。”
“救我,救我……”
“你就不會換點彆的說麼?我已經救你了,不然你渾身上下70多出骨裂,心臟被斷掉的肋骨刺穿,腦袋被撞裂了,腦漿子都溢位來了,哪還有機會跟我說話,求我救你?”
操著一口島國口音的男人走到窗邊,嘩啦的一下拉開了窗簾,窗外明媚的陽光頓時照了進來,床上的修振東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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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不論是誰,他們都無法接受。
這跟賣友求榮有什麼區彆?
大家雖然活的低下貧賤,但做人的骨氣與義氣必須要有。
“我去找老闆說一下。”魯海升悶頭就要往門外走。
“站住。”
邵孟達攔住了魯海升,目光又向幾個人看了一眼,笑著說:“你們這些人啊,都在拿自己的小人之心,度老闆的君子之腹了。”
“老闆是安排所有人轉移到內地。”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
幾個人瞠目結舌,而後麵麵相覷,剛剛還在想自己不能賣友求榮,但現在又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一下子轉移這麼多人,怎麼辦得到?
心中升起疑惑,但很快大家也就不想那麼多了,老闆的能量在他們的心中一直都是個未知數,並且他們對老闆也是信任的。
至少,到目前為止,老闆從來冇讓他們失望過。
邵孟達年紀在這兒了,想的比其他人要多,看到老闆能力的同時,他心中也有了猜想,老闆這麼有能量,為何要扶持他們這些人?想到更深的層次,邵孟達忍不住心中打了個寒顫,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
算了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
林昆和陸婷通了電話,他還是希望能掌握朱四海和魏玉山的情況,在昨天晚上的一頓廝殺過後,整個海新城突然平靜了下來。
平靜之中必有妖啊。
按正常來說,修振東一下子端了那麼多的大佬,包括蔡新力的舊部匡雲濤、賈三路、穆讚以及青葉幫的法德榮、鐵錘幫的羅猛魁、韓門的韓力,這些人手下的殘部,就算是不去找修振東報仇,至少也要內鬥,爭奪老大的位置吧。
可現實卻恰恰相反,這些勢力的內部一點動靜都冇有傳出。
直覺告訴我林昆,莫名的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在灣島不比內陸,資訊不能第一時間掌握,這是最讓他人頭疼的。
隻等這一個白天,等大家都休息好了,晚上立馬行動。
……
海新城城南的一棟豪華彆墅裡,大白天拉著窗簾,屋裡的光線很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臭味兒,在床的四周架著各種醫療器械,兩個穿白大褂地醫生和三個穿白大褂的護士正守在邊上。
醫療器械上的各項數值目前來看正常,床上的傷者也在十分鐘前甦醒了,意識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恢複正常。
“你們出去吧。”
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暗淡的燈光下,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醫生和護士連忙站起來,恭敬的向走進來的人鞠了一躬,離開。
“山本先生,救我,救我……”床上渾身剩下包裹著紗布的人聲音嘶啞道。
“修桑,你可真是令我失望啊,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都辦不好,而我卻依舊大仁大義,在你的身上用了一瓶昂貴的藥液,這可是我們實驗室的最新產品,為了研發可是花了數十億呢。”
“救我,救我……”
“你就不會換點彆的說麼?我已經救你了,不然你渾身上下70多出骨裂,心臟被斷掉的肋骨刺穿,腦袋被撞裂了,腦漿子都溢位來了,哪還有機會跟我說話,求我救你?”
操著一口島國口音的男人走到窗邊,嘩啦的一下拉開了窗簾,窗外明媚的陽光頓時照了進來,床上的修振東頓時發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