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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還有另一個病床,是一個傷了腿的病人,還有一人在身邊陪護。

護士小姐說:“病人能行動自如,你們冇必要在這裡陪護。”

薛淩打商量問:“我們在對麵不遠的小旅館住,今晚如果不用做什麼檢查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先回去住?明早再過來?”

護士小姐點頭:“反正你們的押金都交了,現在不用做什麼,睡不睡病房隨你們。”

程天源道:“那麼先回旅館,明天早上再過來。”

護士小姐道:“行,七點半之前到,八點就可以排隊檢查。”

程父把衣服穿好,跟著他們一起往回走。

醫院大樓的鐘顯示是晚上九點,幸好還不會太晚。

程父忍不住問:“阿源,住病房一天多少錢?”

薛淩悄悄拉了拉程天源的衣角,他不動聲色將手湊下去,牽住她的手。

“好像不多,隻是先交押金,具體多少錢就不清楚。”

劉英倒是有自己的打算,道:“病房裡人多,肯定睡不安穩。再說,小旅館那邊都交錢了,肯定比醫院的病房貴啊!有好的,有貴的,你得挑準纔對。”

程父聽罷,也覺得有道理。

“行,那我還是睡旅館好了。”

程天源和薛淩聞言對視一眼,偷偷笑了。

回到旅館後,各自回了房間。

程天源從熱水壺中倒了水,遞給她一杯。

“這兩個杯子我都洗過了,很乾淨。”

“謝謝!”她笑眯眯接過。

程天源則端起另一杯,溫聲:“幸好你轉進去醫院看了,不然咱們可能找不到醫術最好的那位主任,又或許明天後天都白耽擱了。”

薛淩點點頭,道:“這樣明天就能直接檢查了。”

程天源忍不住問:“你要洗澡不?外頭有熱水間,我去提兩桶熱水過來。”

薛淩累呼呼倒在被子上,嘀咕:“我習慣衝一下熱水再睡,不衝可能睡不著。”

程天源不知想到什麼,低低笑了。

“你明明是北方人,怎麼喜歡跟南方人一樣沖澡?咱們這邊的冬天可比人家冷多了,你還天天沖水。”

薛淩一愣,轉而支吾兩聲。

“我……讀書的時候一個室友是南方人,我跟她學的。後來不知不覺就習慣了,現在改都改不了了。”

其實,上輩子她後半生都生活在南方,不僅飲食上習慣了,作息生活習慣也偏南方化。

程天源解釋:“我倒不是取笑你。相反,我覺得挺衛生的,衝熱水澡後,身上暖暖的,睡著也舒服。我最近學你天天沖澡,也覺得不錯。隻是……有點兒貴。”

水費和蜂窩煤都不便宜,兩人沖澡得多一桶熱水,長期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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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支吾兩聲。

“我……讀書的時候一個室友是南方人,我跟她學的。後來不知不覺就習慣了,現在改都改不了了。”

其實,上輩子她後半生都生活在南方,不僅飲食上習慣了,作息生活習慣也偏南方化。

程天源解釋:“我倒不是取笑你。相反,我覺得挺衛生的,衝熱水澡後,身上暖暖的,睡著也舒服。我最近學你天天沖澡,也覺得不錯。隻是……有點兒貴。”

水費和蜂窩煤都不便宜,兩人沖澡得多一桶熱水,長期累積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薛淩嘻嘻笑了,從包裡拿出英文書和本子。

“那我隻好努力賺錢了。”

程天源見此,嗔怪寵溺睨她。

“不差這麼一點兒錢,今天坐車一整天,你也累了,沖澡後立刻休息。”

“不行啊!”薛淩故意道:“我得賺錢才行,不然我丈夫大人會怪我花錢如流水的。”

程天源被她逗笑了,故意裝出一副很威嚴的樣子。

“你何止花錢如流水!你天天吃肉喝湯,天天熬熱水吹取暖機,這要是在我們村以前,指不定得被人揪出去批鬥!”

薛淩哈哈笑了,忍不住問:“不止花錢如流水?那如什麼啊?”

程天源認真想了想,答:“應該是瀑布吧!”

薛淩笑得歪倒進他懷裡,捶了捶他的胸口。

“瀑布?你再說下去,我就要成怨婦了!”

程天源實在喜歡她這般膩歪在自己懷裡的感覺,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模樣,心似乎都要開心化了。

“有我在,永遠不會讓你成怨婦……”

語罷,他輕輕吻住她的唇。

薛淩嬌羞避開了,低聲:“昨晚你太過了,人家的腰還酸著呢!”

程天源重重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大手往她的纖腰湊去。

“我幫你按按。”

薛淩趴在他的大腿上,懶洋洋窩著,嘀咕:“對!以後你弄人家腰痠,就得負責給我按摩好。”

他耳根微微紅了,低聲:“……實在忍不住。”

嚐到她的美好和甜美後,他簡直是欲罷不能。每次聽到她抱怨,他就開始後悔,可熱情在懷時,真的會忘得一乾二淨,隻想抱著她繼續追求那極致的愉悅。

薛淩哼哼兩聲,咕噥:“不理你啦!”

給她按摩後,程天源提著桶取了一大通的熱水,讓她美美衝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寬鬆睡衣。

她見時間還早,做了一個小時翻譯。

直到程天源催她睡下,纔打著哈欠鑽進他懷裡。

隔天早上六點多,兩人就都醒了。

他去取熱水進來刷牙洗臉,道:“爸媽都已經好了,正在屋裡聊天等我們。”

薛淩忍不住羨慕:“老人家的覺少,真好!我要是能睡,真想睡到大中午去!”

程天源聞言微微心疼。

“你晚上要兼職,白天要上班,除了週日睡多一點兒,其他幾天我都擔心你睡不夠。”

薛淩答:“成年人一天七個多小時,算夠啦!有些人說,人生就是充滿各種各樣的無奈。當你想巴不得求爺爺求奶奶睡多一會兒的時候,你偏偏不能睡。當你年紀大了,生活好了,能有很多時間給你睡了,你卻反而睡不多了。”

程天源垂下眼眸,似乎打算著什麼。

“淩淩,我——我可能明年要辭掉供銷社的工作。”

薛淩微愣,轉而笑問:“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新打算?”

程天源低低笑了,反問:“我總不能給彆人打工一輩子吧?是吧?”

薛淩對他調皮皺皺鼻子,道:“你以前可不這麼想!”

程天源寵溺捏了捏她的俏鼻,低聲:“是,你說得冇錯。以前我之所以捨不得供銷社這份工作,第一是它收入穩定,第二則是我還找不到其他更好的。”

“家裡隻有兩塊荒地,種點兒吃的還可以。可我爸的胳膊常常發炎生病,前後為了給他看病,欠了好多錢。我得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一麵供家裡用,一邊存錢還債。”

他輕笑解釋:“自你嫁過來,一口氣還上程彪他們的兩百塊,又拿了五百塊買下村口的二十畝地。家裡的欠債就都還上了。現在家裡又有你這個能乾媳婦幫我撐著,我已經絲毫冇後顧之憂,是時候去闖一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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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懷時,真的會忘得一乾二淨,隻想抱著她繼續追求那極致的愉悅。

薛淩哼哼兩聲,咕噥:“不理你啦!”

給她按摩後,程天源提著桶取了一大通的熱水,讓她美美衝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寬鬆睡衣。

她見時間還早,做了一個小時翻譯。

直到程天源催她睡下,纔打著哈欠鑽進他懷裡。

隔天早上六點多,兩人就都醒了。

他去取熱水進來刷牙洗臉,道:“爸媽都已經好了,正在屋裡聊天等我們。”

薛淩忍不住羨慕:“老人家的覺少,真好!我要是能睡,真想睡到大中午去!”

程天源聞言微微心疼。

“你晚上要兼職,白天要上班,除了週日睡多一點兒,其他幾天我都擔心你睡不夠。”

薛淩答:“成年人一天七個多小時,算夠啦!有些人說,人生就是充滿各種各樣的無奈。當你想巴不得求爺爺求奶奶睡多一會兒的時候,你偏偏不能睡。當你年紀大了,生活好了,能有很多時間給你睡了,你卻反而睡不多了。”

程天源垂下眼眸,似乎打算著什麼。

“淩淩,我——我可能明年要辭掉供銷社的工作。”

薛淩微愣,轉而笑問:“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新打算?”

程天源低低笑了,反問:“我總不能給彆人打工一輩子吧?是吧?”

薛淩對他調皮皺皺鼻子,道:“你以前可不這麼想!”

程天源寵溺捏了捏她的俏鼻,低聲:“是,你說得冇錯。以前我之所以捨不得供銷社這份工作,第一是它收入穩定,第二則是我還找不到其他更好的。”

“家裡隻有兩塊荒地,種點兒吃的還可以。可我爸的胳膊常常發炎生病,前後為了給他看病,欠了好多錢。我得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一麵供家裡用,一邊存錢還債。”

他輕笑解釋:“自你嫁過來,一口氣還上程彪他們的兩百塊,又拿了五百塊買下村口的二十畝地。家裡的欠債就都還上了。現在家裡又有你這個能乾媳婦幫我撐著,我已經絲毫冇後顧之憂,是時候去闖一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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