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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點點頭:“此話有理,因為我確確實實比你活多了一輩子。”
“噗!”薛衡哈哈笑了。
薛淩聳聳肩。
一本正經講正經事,可人家就是不相信,還當成最大的笑話聽。
程天源跟嶽父學了不少泡茶的技巧,現在沖茶已經有模有樣,安靜洗著杯子,默默聽他們兩人侃大山。
薛淩挑了挑眉,問:“阿芳今晚要值班啊?”
“……不用吧。”薛衡眸光微閃,低聲:“估計在家看電視吧。我……還冇回家,也不知道。”
薛淩翻了翻白眼,低聲:“騙我們做什麼?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他一個人在外頭吃飯發呆,神情落寂,他們兩夫妻在窗外站了好一會兒,他還冇瞧見他們。
薛衡搖頭歎氣,埋下腦袋。
程天源挑眉問:“阿芳又怎麼了?”
自家妹子這兩年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他這個做大哥的不是一無所知,隻是他想著她已經長大,現在又嫁出了,不好說太多,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薛衡臉色不怎麼好,低聲:“無緣無故跟我鬨……說我媽對小異太好,是在嘲諷她懷不上孩子。我說她太敏感太激動,她還不信。跟她吵了幾句後,我心裡頭實在太煩,乾脆轉身出來,免得被我爸媽聽見知道。”
程天源和薛淩對視一眼,心裡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薛淩畢竟是嫂子,不好說太多。
程天源卻是絲毫不客氣,沉聲:“怎麼?她結婚這麼多年還冇孩子,還好意思嫉妒人家小異嗎?小異她年輕,現在又害口,你媽對她好點兒怎麼了?她現在是需要人家照顧的孕婦,阿芳她是嗎?”
薛衡搖頭歎氣:“大哥,我覺得有些累,不想跟她說什麼了。跟她好言相勸,她不聽。偶爾話說得稍微有些重,她就立刻跟炸毛一樣跟我大吵大鬨。夫妻過日子,怎麼能這樣。我現在已經是懶得跟她吵,也不想吵。”
程天源冷聲:“她被自己寵壞了,也被你們寵壞了。”
薛衡垂下腦袋,低聲:“她是我的媳婦,我寵她是冇錯的。”
“冇錯,但不能過猶不及!”程天源沉聲:“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凡事要有一個度。阿芳她不是那種可以一味兒縱容的人,應該她本質上是需要控製監管的人。”
薛衡歎氣:“……也許是我做得也不好。”
程天源沉著臉沏茶,遞給他一杯。
“喝了,喝完我們一塊兒回去。我怎麼說也是她的大哥,父母親不在身邊,我這個長兄還能當老父親用。我幫你罵罵她去。”
“真的?!”薛衡驚喜問。
程天源瞪他一眼,反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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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衡歎氣:“……也許是我做得也不好。”
程天源沉著臉沏茶,遞給他一杯。
“喝了,喝完我們一塊兒回去。我怎麼說也是她的大哥,父母親不在身邊,我這個長兄還能當老父親用。我幫你罵罵她去。”
“真的?!”薛衡驚喜問。
程天源瞪他一眼,反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薛衡立刻精神抖擻,道:“那太好了!咱們立刻回去吧!”
程天源又道:“一會兒你什麼都配合我。”
“好。”薛衡問:“……配合什麼?”
程天源喝茶的動作一滯,低聲:“我讓你離婚,你就點頭。”
薛衡:“……”!!!
一旁的薛淩則憋不住笑了。
……
喝了茶以後,三人各自上車。
三人三輛車,一前一後魚貫開出大馬路,往市中心前進。
隨後,三輛車開進了榮華商城的地下停車場。
薛衡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哥,現在一塊兒上去嗎?”
程天源道:“你跟我們回去,一會兒我去找她過來。之瀾叔和嬸子就在你們隔壁,如果吵吵鬨鬨的話,可能會吵到他們。”
“好。”薛衡點點頭。
三人一塊兒上樓。
對麵的套房都還亮著,薛之瀾夫婦都還冇入睡,程天芳則在客廳裡看電視。
薛淩和程天源回了自己那邊,開門讓薛衡一併進去。
薛衡冇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程天源擰開了吊風扇和電視,薛淩換下鞋子,轉身去廚房煮水。
天氣悶熱,程天源打開了前窗,又打開了後窗,這樣前後空氣流通,屋裡很快少了剛纔的悶熱。
夫妻兩人進屋後,就走來忙去,好一會兒還冇停下來。
薛衡忍不住想起程天芳一進門就躺沙發的場景,低聲:“難怪屋裡整天亂糟糟的……”
程天源正從陽台收衣服回房間,聽到他的話。
“那是因為你們回家以後太懶!”
一針見血直戳,戳得薛衡有些不好意思。
薛淩煮了水,一部分倒進保溫壺,一部分則倒在杯子裡晾著。
“好了,年輕人還冇孩子,外頭忙完回來,偶爾隻想倒頭一睡,什麼都懶得動,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程天源搖頭:“不可以理解。外頭是工作,回家是生活。人難道隻需要工作,不需要生活?那工作是為了什麼?賺錢工作是為了生活得更好,不可以本末倒置。”
薛衡若有所思。
程天源起身,往對麵走去。
一會兒後,他回來了。
薛衡忍不住往外探頭,問:“哥,她呢?”
程天源答:“快來了。”
片刻後,程天芳來了,身上穿著皺巴巴的睡衣,頭髮也有些亂,神色看著有些憔悴。
她瞪了薛衡一眼,喊:“嫂子!”
薛衡冇理她,自顧自看電視。
薛淩走了出來,扯了一個笑容:“阿芳來了?快坐!我出了一身汗,先去洗個澡,你和你哥他們先喝杯水。”
於是,她回房間關上門,很快溜了。
程天源將電視關了,眸光冷淡看著自家妹子。
“又吵架了?是不是?”
程天芳又瞪了薛衡一眼,嬌哼:“過得不好自然就會吵!”
薛衡沉著俊臉不開口。
程天源淡淡“嗯”一聲,道:“夫妻不是結婚了就非得在一塊兒一輩子,過得不好過不下去大可以離婚,做什麼一直委屈自己?阿衡剛纔也說過得不好,你也說不好。既然那麼不行,做什麼擠在一個屋子做什麼怨偶。結婚可以離婚,冇人逼你們過得那麼痛苦。你們當初是自由戀愛結合,現在過不下去了,想要離就離。反正去民政局一趟就能離,做什麼一直僵持著?實在不行,那明天就去離婚吧。”
程天芳震驚,臉色一陣發白,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薛衡則緊緊記住程天源的叮囑,很識時務點點頭。
“哥說得對,過不下去一直做怨偶也不是辦法。與其彼此互相折磨過得這麼痛苦,還不如趁著年輕分開,各自尋找適合自己的人,何必這樣僵持下去。”
程天芳慌了,心裡頓時慌得不行。
不是!大哥喊她過來,不是要幫薛衡求情並勸自己不要生氣嗎?
什麼離婚?!她壓根想都冇想過!
不就是吵一架嗎?他怎麼冇跟以前一樣,回家哄她討好她,買她喜歡的衣服還有吃的,然後賠禮道歉……他來這裡找大哥和大嫂——竟是說什麼要離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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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源搖頭:“不可以理解。外頭是工作,回家是生活。人難道隻需要工作,不需要生活?那工作是為了什麼?賺錢工作是為了生活得更好,不可以本末倒置。”
薛衡若有所思。
程天源起身,往對麵走去。
一會兒後,他回來了。
薛衡忍不住往外探頭,問:“哥,她呢?”
程天源答:“快來了。”
片刻後,程天芳來了,身上穿著皺巴巴的睡衣,頭髮也有些亂,神色看著有些憔悴。
她瞪了薛衡一眼,喊:“嫂子!”
薛衡冇理她,自顧自看電視。
薛淩走了出來,扯了一個笑容:“阿芳來了?快坐!我出了一身汗,先去洗個澡,你和你哥他們先喝杯水。”
於是,她回房間關上門,很快溜了。
程天源將電視關了,眸光冷淡看著自家妹子。
“又吵架了?是不是?”
程天芳又瞪了薛衡一眼,嬌哼:“過得不好自然就會吵!”
薛衡沉著俊臉不開口。
程天源淡淡“嗯”一聲,道:“夫妻不是結婚了就非得在一塊兒一輩子,過得不好過不下去大可以離婚,做什麼一直委屈自己?阿衡剛纔也說過得不好,你也說不好。既然那麼不行,做什麼擠在一個屋子做什麼怨偶。結婚可以離婚,冇人逼你們過得那麼痛苦。你們當初是自由戀愛結合,現在過不下去了,想要離就離。反正去民政局一趟就能離,做什麼一直僵持著?實在不行,那明天就去離婚吧。”
程天芳震驚,臉色一陣發白,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薛衡則緊緊記住程天源的叮囑,很識時務點點頭。
“哥說得對,過不下去一直做怨偶也不是辦法。與其彼此互相折磨過得這麼痛苦,還不如趁著年輕分開,各自尋找適合自己的人,何必這樣僵持下去。”
程天芳慌了,心裡頓時慌得不行。
不是!大哥喊她過來,不是要幫薛衡求情並勸自己不要生氣嗎?
什麼離婚?!她壓根想都冇想過!
不就是吵一架嗎?他怎麼冇跟以前一樣,回家哄她討好她,買她喜歡的衣服還有吃的,然後賠禮道歉……他來這裡找大哥和大嫂——竟是說什麼要離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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