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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晨陽燦爛,窗簾卷得密密實實,不讓一丁點兒陽光進來打擾。

床上的男子仍保持一開始的姿勢,睡得格外沉。

林清之向來眼力好,即便房間裡暗沉得很,仍能清晰看到程煥崇睡得香甜,長長的睫毛安靜垂著,麵容祥和恬靜,宛若一個深眠的天使,讓人實在不忍上前喚醒他。

儘管他現在很想很想跟他聊話,很想很想知道為什麼昨晚他跟自己聊話的時候用那般疏離客套的語氣,巴不得現在就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想的。

難道是他做的點心不夠好吃,還是自己究竟無意中做錯了什麼,得罪了他這位爺!

不然又是因為什麼?

難不成真是感冒的緣故?

可他直覺不是,壓根不是!

昨晚大半夜還冇能睡下,到現在頂多也才睡了四個多小時。想著他每天努力趕更新,努力想情節絞儘腦汁的辛苦,林清之實在不忍喊醒他。

被他的疏離語氣被紮紮實實氣到了,林清之昨晚也冇有睡好,內心有心事,睡眠質量大受影響,大打折扣,斷斷續續醒了好幾回。

幸好他昨晚發了朋友圈,不然他還不知道上哪兒找個“合理”的藉口過來找眼前的傢夥算賬!

偏偏始作俑者無辜極了,此時正躺在暖暖的被窩裡睡得正香濃!

幸虧他是真的病了……不然他早就掀被子揪人起來問話。

林清之閉上眼睛,幽幽吐了一口氣。

隻要牽扯到眼前的人,他似乎就永遠無法冷靜自若處理。

這就是所謂的命中“冤家”嗎?

即便冷靜自持如他,遇到了心中所渴望的人,貌似也是不免落俗,一點兒自製力也冇有。

林清之思及此,不免低低苦笑一番。

他藏在心中多年的心思,都快要溢不住了,可某人還傻愣愣整天“學長”來,“學長”去,讓他都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著!

他等了他這麼些年,默默守著自己心中的秘密那麼多年,他卻渾然未覺,什麼都不知道。

攤上了這麼一個人,他林清之算是栽了,也隻能認栽。

倏地,外頭傳來匆匆腳步聲。

接著,斜對麵的房門被叩響!

“小欣?欣兒?小欣?快醒醒了!小懶豬!快醒了哎!”

林清之挑了挑眉,見床上的程煥崇似乎被吵醒,煩躁翻了翻身,迷糊將身上的被子扯起來,迅速將自己的腦袋密密實實包住,不自覺寵溺低笑。

他側身輕輕擰開門,閃身出去。

斜對麵的房門前,站著一位身姿挺拔,氣場極強勢的男子,俊美異常,眉眼儘是冷峻般的沉靜。

四目相對。

林清之淡然微笑,禮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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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外頭傳來匆匆腳步聲。

接著,斜對麵的房門被叩響!

“小欣?欣兒?小欣?快醒醒了!小懶豬!快醒了哎!”

林清之挑了挑眉,見床上的程煥崇似乎被吵醒,煩躁翻了翻身,迷糊將身上的被子扯起來,迅速將自己的腦袋密密實實包住,不自覺寵溺低笑。

他側身輕輕擰開門,閃身出去。

斜對麵的房門前,站著一位身姿挺拔,氣場極強勢的男子,俊美異常,眉眼儘是冷峻般的沉靜。

四目相對。

林清之淡然微笑,禮貌開口:“你好。”

陳新之驚訝挑眉,轉而微微一笑。

林清之主動上前,伸手自我介紹。

陳新之道:“久仰大名。”

林清之解釋:“之前我們在醫院見過一麵,太匆匆,可惜當時阿崇不在場,冇法給我們介紹。再次得見,深感榮幸。提醒一句,你的未婚妻已經去後方吃飯了。”

當初在醫院樓下兩人隻是匆匆瞄過彼此,很快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有些人,隻需要匆匆一眼,或者匆匆一瞥,就能清楚感應到對方的氣場,一下子猜到對方是自己的同類人。

“謝謝。”陳新之溫聲解釋:“我們是早上的飛機,怕她遲了,過來催一催。”

接著,他眸光落在程煥崇的房門上。

林清之不自在輕咳,低聲解釋:“阿崇病了,腸胃型感冒。”

陳新之低低“哦”一聲,莞爾低笑:“那拜托了。”

林清之眸光微閃,似感慨似無奈:“恐怕有負所托。”

聰明的人說話,不用說得太明瞭,也不必說得太清楚,心中便什麼都瞭然。

眼前的兩人皆是人中龍鳳,更是帝都商界的佼佼者,遊刃有餘過各種爾虞我詐,也淡定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大場麵。

但他們此時都在同一個屋簷下,都在差不多的介麵上,又因為彼此都是極優秀的人,故此剛剛見麵便有了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又貌似微微不同!

陳新之的眸光帶著鼓勵,低聲:“阿崇他跟小欣有些像,都是天性純良的人,涉世不深,待人接物都帶著最淳樸的真。他喊我一聲‘哥’,他也是我的小舅子。我瞭解他,自然知道什麼人能托付,什麼人不能托付。”

林清之溫潤低笑:“在這般艱難的情形下,在這個美麗的園子裡,閣下是唯一一個看透,也是唯一一個支援我的人。不管結局如何,在下感激不儘。”

“也許不止。”陳新之提醒:“我的嶽母她不是普通人,她觀察力極其敏銳,園子裡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薛淩不是普通人,她行走過的場合多不勝數,對人心的揣摩和推測非常準確。

林清之看阿崇的眸光是怎麼樣的,他看得出來,薛淩自然也能。

也許她不說穿,便是她的態度吧。畢竟像她那樣聰明的人,懂得該怎麼應付這樣的事情。

林清之眸光微動,轉而暗自忐忑。

“……我還需要時間。”

陳新之抿了抿嘴,禁不住篤定開口:“很長時間了吧?”

“嗯。”林清之悵然低笑:“像我們這般性格的人,多半容易為性子良善純淨的人吸引,也不會輕易動心。”

陳新之輕笑,接上他的下一句。

“一旦動心了,便改不了了,便是一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

林清之幽幽低聲:“閣下比我幸運,早早抱得美人歸。我不一樣……阿崇他對我的感情仍模糊不定,他自己估摸尚不自知。其實,早在他高中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他,為他的才情所折服。有些情愫來得突然,也來得自然。”

“你是一個很自信的人。”陳新之微微一笑:“忐忑不安是因為他冇給你一句準話吧?阿崇他跟小欣是龍鳳胎,外貌神似,性子也相像。倘若是他們不喜歡的人,他們會很疏離,連接觸的機會都不會有。”

“也許是操之過急了些。”林清之低笑。

陳新之卻是一副過來人的瞭然態度:“都這樣。命裡註定的人,說是‘冤家’不過分,‘剋星’也不過分。你再自以為傲的情感控製,在她的麵前不值一提,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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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純良的人,涉世不深,待人接物都帶著最淳樸的真。他喊我一聲‘哥’,他也是我的小舅子。我瞭解他,自然知道什麼人能托付,什麼人不能托付。”

林清之溫潤低笑:“在這般艱難的情形下,在這個美麗的園子裡,閣下是唯一一個看透,也是唯一一個支援我的人。不管結局如何,在下感激不儘。”

“也許不止。”陳新之提醒:“我的嶽母她不是普通人,她觀察力極其敏銳,園子裡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薛淩不是普通人,她行走過的場合多不勝數,對人心的揣摩和推測非常準確。

林清之看阿崇的眸光是怎麼樣的,他看得出來,薛淩自然也能。

也許她不說穿,便是她的態度吧。畢竟像她那樣聰明的人,懂得該怎麼應付這樣的事情。

林清之眸光微動,轉而暗自忐忑。

“……我還需要時間。”

陳新之抿了抿嘴,禁不住篤定開口:“很長時間了吧?”

“嗯。”林清之悵然低笑:“像我們這般性格的人,多半容易為性子良善純淨的人吸引,也不會輕易動心。”

陳新之輕笑,接上他的下一句。

“一旦動心了,便改不了了,便是一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

林清之幽幽低聲:“閣下比我幸運,早早抱得美人歸。我不一樣……阿崇他對我的感情仍模糊不定,他自己估摸尚不自知。其實,早在他高中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他,為他的才情所折服。有些情愫來得突然,也來得自然。”

“你是一個很自信的人。”陳新之微微一笑:“忐忑不安是因為他冇給你一句準話吧?阿崇他跟小欣是龍鳳胎,外貌神似,性子也相像。倘若是他們不喜歡的人,他們會很疏離,連接觸的機會都不會有。”

“也許是操之過急了些。”林清之低笑。

陳新之卻是一副過來人的瞭然態度:“都這樣。命裡註定的人,說是‘冤家’不過分,‘剋星’也不過分。你再自以為傲的情感控製,在她的麵前不值一提,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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